出乎意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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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小娘嘲諷地瞟了祝卿一眼，得意地開口：“看！連你的丫鬟都聲稱沒有這回事，這分明是你從一開始就在撒謊！你口口聲聲說是阿離將你推入水中，我卻反而覺得是你意圖對阿離不利，結果自己失足落水，心中不甘，將阿離也拉入了水中！”
她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，作為一個為自家孩子憤憤不平的母親，倒是正常，只是這在知道真相的祝卿眼裏，就有些惡心人了。
顧小娘看著祝父皺起的眉頭，暗暗又繼續煽風：“晨曦自幼跟隨在祝卿身邊的……”
祝父的眼神中閃爍著幾分遲疑，他的目光在晨曦身上稍作停留。
而晨曦察覺到這一微妙的變化，悄悄地松了口氣。
她帶著幾分歉意望向祝卿，雖然這位是她自幼伺候的小姐，但她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丫鬟，很不公平。正因如此，當顧小娘以豐厚的報酬誘惑她，並承諾能讓她離開這個束縛她的府邸，過上自由自在的生活時，她猶豫了片刻，最終答應了。
祝卿慘然一笑，輕聲嘆道：“原來，連我的貼身丫鬟也與我離心。”
顧小娘立刻抓住機會，高聲道：“你看，她自己都承認了！”
祝父看到女兒搖搖欲墜的模樣，不忍斥責，轉頭對張夫人怒斥道：“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！”
張夫人卻神色平靜，淡淡回應：“那你為何不問問，祝離的婢女小桃呢？”
被點名的小桃瞬間跪倒在地，顫抖著聲音說道：“是……是我去找的晨曦，這是我們當初聯系的信物，我不知道她為何不承認……”
晨曦有些驚慌地看向顧小娘，也跪倒在地:“你休要胡說！”
顧小娘眼見事情的發展超出了她的掌控，有些驚慌失措，厲聲喝道：“你這個賤婢，怎敢胡說八道？”
小桃看著她那惡狠狠的眼神，心中明白，張夫人之前所言非虛。無論發生何事，顧小娘都不會為她出頭。更何況，她的家人還在張夫人的掌控之中。
是的，在這之前，張夫人找到了她。並以她的父母和姐弟的性命做威脅，她這才答應站出來承認，但她本想自己把這些事背下來，可現在……
她深吸一口氣，決定將事情的真相和盤托出。
而祝父看著這意料之外的進展，眉頭緊鎖，揮手讓其他人退下，沈聲問道：“小桃，你把事情的經過都說清楚。”
小桃於是將顧小娘與祝離如何密謀將祝卿推下水的事情娓娓道來。
顧小娘急忙辯解道：“我為何要害她？這根本沒有道理！”
小桃猶豫了一下，補充道：“我隱約聽到她們說，當今聖上將要選公主的伴讀了，那將是一件天大的好事……但她們擔心這件好事會落在祝卿的頭上，於是才密謀了這一出。”
看著把細節說得有模有樣的小桃，祝父勃然大怒，猛地一揮手，將手中的茶盞摔了出去：“混賬！”
顧小娘不愧是經歷過風雨的人，她並未自亂陣腳。
她猛地跪倒在地，聲音嬌弱，像是被摧殘的花：“小桃所言，不過是她的一面之詞罷了。她和家裏人的賣身契分明握在夫人手中，夫人若是有意，豈不是能讓她說出任何您想聽的言辭？”
此言一出，小桃的身體猛地一顫，顯然是被顧小娘直戳要害。
顧小娘見狀，心中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，於是她提高了音量，語氣堅定：“這些，分明是夫人您威逼利誘，迫使她所言！小桃在我房中時日已久，知曉我諸多秘密，如今說出的話，不過是參雜一些提高真實性罷了。”
祝父並沒有因此而被蒙混過去。
他偷偷瞥了一眼張夫人，心中明白，關於選公主伴讀之事，確實是他被顧小娘哄的開心，一時說漏了嘴。此刻，他也是有些尷尬。
張夫人此刻也明白了這場風波的始末，她深知這對卿兒而言，簡直是無妄之災。而對於自己的夫君，內心心中的失望越演越烈。
祝卿，經歷過前世種種，深知顧小娘此計之狠毒。若非她重來一次，恐怕自己和娘親早已身陷囹圄。
她掩下眼底的恨意，委屈地低語：“姨娘，您應該直接告訴我真相的。這不過是一個機會而已，我並不想為此搭上自己的性命。”
一時間，話題再次被拉回原點。
張夫人深吸一口氣，終於再次開口：“若真如你所說，那不會水的卿兒又為何要自己跳下水，再將祝離拉下水？這對她有何好處？我們並無所求，又怎會拿性命去賭？”
祝父心中已然有了決斷，他冷冷的瞥了一眼顧小娘，沈聲道：“既然如此，我們一同去聽聽祝離會怎麽說？”
顧小娘感受到他話語中的冷意，心頭一顫，慌忙上前扯住祝父的衣袖。祝父眉頭一皺，毫不留情地甩開了她的手，率先邁步前行。
晨曦和小桃緊隨其後，心中忐忑不安，深知府中的這些秘聞一旦洩露，自己的命運也將懸於一線。她們不禁暗自祈禱，希望能平安度過這一劫。
張夫人這才上前扶住祝卿，將她緊緊摟在懷裏，眼中滿是心疼：“卿兒，你受苦了。母親定會讓那些害你的人付出代價。”
祝卿深知自己此刻需要靜養，以免留下病根。她也希望盡快結束這場風波。
她輕輕拍了拍母親的手背，安慰道：“母親，我們快些走吧，跟上父親的步伐。這一切快要結束了。”
張夫人點點頭。
她對祝卿現在很是信任。畢竟當時去找小桃,還是祝卿提醒她的。
她心中感慨萬分，孩子已經長大了，變得如此聰慧和堅強。
府中的下人們見到一行人氣勢洶洶地走來，紛紛避讓開來，私下裏竊竊私語，猜測著究竟發生了何事。
一行人匆匆步入院子，徑直闖入了屋內。
只見祝離清醒地倚靠在柔軟的枕頭上。
祝父感到自己似乎被愚弄，目光在強撐著病體前來覆命的祝卿，大概率是罪魁禍首的祝離，怒火中燒。
祝離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，被祝父那冷冽的目光一掃，心頭一顫，身體微微哆嗦。
顧小娘見狀，欲上前與祝離交流，以免她說錯話。
可祝父又怎得看不出枕邊人的心思，他立即吩咐下人攔住顧小娘，將她關在門外，聲音冰冷而堅決：“說清楚，到底是怎麽回事！”
祝離哪裏見過如此陣仗？她原本以為，只要按照顧小娘所言，將祝卿推入水中，一切就都是她的了。可卻沒想到，自己竟也落入水中，此刻還發著高燒。
她雖有幾分心機，但遠不及後世那般工於心計的成熟。面對祝父的質問，她眼神躲閃，不敢直視。
祝父見狀，沈聲道：“小桃已經交代了事情的經過。我只希望你能誠實地說出真相。畢竟，這是我們的家事，你們二人如今也未受重傷，我會酌情處理。”
小桃聞言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，泣不成聲：“小姐，對不起，對不起……”
祝卿看得出這是祝父想要了解真相的權宜之計，但祝離在看到小桃確實已經背叛她後，再想起顧小娘進門時的眼神，心中頓時慌亂不已。她口不擇言地辯解道：“我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……”
此言一出，一切已無需再問。
張夫人恨恨道：“這就是你的好表妹，所謂的賢良淑德的小妾？真是讓人大開眼界！”
她深吸一口氣，眼眶中泛起了淚花，聲音哽咽：“若非卿兒命硬，恐怕我這輩子都再難見到她了！來人啊，快些去官府報案！此等謀害性命的惡行，我倒要看看這天下是否還有王法可言！”
顧小娘聞言推開門跪倒在祝父身前，雙膝觸地發出微弱的悶響。
“老爺，我……”她顫抖著開口，“我只是一時沒有想開，真的沒有想過會釀成這樣的後果。真的不是有意的，請老爺恕罪啊！”
祝父見勢不妙，急忙上前安撫：“夫人，息怒息怒。你看卿兒現在不是好好的嗎？明日我便命人打開庫房，取出那幾根珍藏的老參，讓卿兒好好補補身子。而且，我還會立刻奏請陛下，讓禦醫親自來府上為卿兒診治。”
他轉身，目光銳利地看向顧小娘，語氣冰冷：“你，謀害人性命，罪不可赦。明日一早，你就搬到鄉下去吧，那裏遠離是非，也適合你反省過錯。至於祝離，禁足一年，好好學學女德！”
祝離聽到這個消息，瞬間又昏過去。
祝父的目光小心翼翼地游走在張夫人的面龐上，他內心期盼著，這位出身商賈世家的夫人，能將眼前的風波輕輕揭過。
他之所以此刻顯得如此謙卑，皆因張夫人的家世。
他身為朝廷命官，每月領取的微薄俸祿對於府邸龐大的開銷來說，無疑是杯水車薪。府中半數開銷，皆依賴於夫人的嫁妝來維持，因此他對張夫人總是過於客氣。即便他娶了表妹顧小娘為妾，他與張夫人也相敬如賓。
但家醜不可外揚。一旦妾室殘害嫡女的事被宣揚出去，祝父治家無方的名聲便會傳遍朝野，對他而言無疑是一場災難。
因此，祝父絕不允許這樣的局面發生。
張夫人自然也明白祝父的顧慮，但她心中卻難以釋懷。
祝卿在旁輕輕拉了拉她的手，微微搖頭，示意她這便是能爭取到的最好結果了。祝父歷來便是擅長和稀泥的人，這也是顧小娘敢如此囂張的原因。
然而，面對張夫人那陰沈的臉色，祝父還是做出了讓步。
他將晨曦和小桃留給了張夫人，權當是一份順水人情，並說道：“她們二人日後的安排，便全權交由你來定奪了。”
晨曦聞言，臉色瞬間蒼白如紙，而小桃則露出了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。
祝父對於這背後的覆雜糾葛並非一無所知，但他選擇了視而不見。看到祝卿和祝離都還活著只是受了驚嚇，他便覺得已經妥善處理了此事，於是揮了揮手說：“時候不早了，大家都各自去休息吧。”
他回頭看了一眼暈過去祝離和哭到昏厥的顧小娘，那雙腫脹的雙眼讓他對她失去了往日的柔情與憐憫。
祝父冷哼一聲，淡淡道：“誰知道她是不是又在裝暈，先不用管了，明早若是還未醒來再作打算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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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，作為一個為自家孩子憤憤不平的母親，倒是正常，只是這在知道真相的祝卿眼裏，就有些惡心人了。
顧小娘看著祝父皺起的眉頭，暗暗又繼續煽風：“晨曦自幼跟隨在祝卿身邊的……”
祝父的眼神中閃爍著幾分遲疑，他的目光在晨曦身上稍作停留。
而晨曦察覺到這一微妙的變化，悄悄地松了口氣。
她帶著幾分歉意望向祝卿，雖然這位是她自幼伺候的小姐，但她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丫鬟，很不公平。正因如此，當顧小娘以豐厚的報酬誘惑她，並承諾能讓她離開這個束縛她的府邸，過上自由自在的生活時，她猶豫了片刻，最終答應了。
祝卿慘然一笑，輕聲嘆道：“原來，連我的貼身丫鬟也與我離心。”
顧小娘立刻抓住機會，高聲道：“你看，她自己都承認了！”
祝父看到女兒搖搖欲墜的模樣，不忍斥責，轉頭對張夫人怒斥道：“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！”
張夫人卻神色平靜，淡淡回應：“那你為何不問問，祝離的婢女小桃呢？”
被點名的小桃瞬間跪倒在地，顫抖著聲音說道：“是……是我去找的晨曦，這是我們當初聯系的信物，我不知道她為何不承認……”
晨曦有些驚慌地看向顧小娘，也跪倒在地:“你休要胡說！”
顧小娘眼見事情的發展超出了她的掌控，有些驚慌失措，厲聲喝道：“你這個賤婢，怎敢胡說八道？”
小桃看著她那惡狠狠的眼神，心中明白，張夫人之前所言非虛。無論發生何事，顧小娘都不會為她出頭。更何況，她的家人還在張夫人的掌控之中。
是的，在這之前，張夫人找到了她。並以她的父母和姐弟的性命做威脅，她這才答應站出來承認，但她本想自己把這些事背下來，可現在……
她深吸一口氣，決定將事情的真相和盤托出。
而祝父看著這意料之外的進展，眉頭緊鎖，揮手讓其他人退下，沈聲問道：“小桃，你把事情的經過都說清楚。”
小桃於是將顧小娘與祝離如何密謀將祝卿推下水的事情娓娓道來。
顧小娘急忙辯解道：“我為何要害她？這根本沒有道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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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小娘不愧是經歷過風雨的人，她並未自亂陣腳。
她猛地跪倒在地，聲音嬌弱，像是被摧殘的花：“小桃所言，不過是她的一面之詞罷了。她和家裏人的賣身契分明握在夫人手中，夫人若是有意，豈不是能讓她說出任何您想聽的言辭？”
此言一出，小桃的身體猛地一顫，顯然是被顧小娘直戳要害。
顧小娘見狀，心中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，於是她提高了音量，語氣堅定：“這些，分明是夫人您威逼利誘，迫使她所言！小桃在我房中時日已久，知曉我諸多秘密，如今說出的話，不過是參雜一些提高真實性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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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夫人深吸一口氣，終於再次開口：“若真如你所說，那不會水的卿兒又為何要自己跳下水，再將祝離拉下水？這對她有何好處？我們並無所求，又怎會拿性命去賭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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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夫人這才上前扶住祝卿，將她緊緊摟在懷裏，眼中滿是心疼：“卿兒，你受苦了。母親定會讓那些害你的人付出代價。”
祝卿深知自己此刻需要靜養，以免留下病根。她也希望盡快結束這場風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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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夫人點點頭。
她對祝卿現在很是信任。畢竟當時去找小桃,還是祝卿提醒她的。
她心中感慨萬分，孩子已經長大了，變得如此聰慧和堅強。
府中的下人們見到一行人氣勢洶洶地走來，紛紛避讓開來，私下裏竊竊私語，猜測著究竟發生了何事。
一行人匆匆步入院子，徑直闖入了屋內。
只見祝離清醒地倚靠在柔軟的枕頭上。
祝父感到自己似乎被愚弄，目光在強撐著病體前來覆命的祝卿，大概率是罪魁禍首的祝離，怒火中燒。
祝離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，被祝父那冷冽的目光一掃，心頭一顫，身體微微哆嗦。
顧小娘見狀，欲上前與祝離交流，以免她說錯話。
可祝父又怎得看不出枕邊人的心思，他立即吩咐下人攔住顧小娘，將她關在門外，聲音冰冷而堅決：“說清楚，到底是怎麽回事！”
祝離哪裏見過如此陣仗？她原本以為，只要按照顧小娘所言，將祝卿推入水中，一切就都是她的了。可卻沒想到，自己竟也落入水中，此刻還發著高燒。
她雖有幾分心機，但遠不及後世那般工於心計的成熟。面對祝父的質問，她眼神躲閃，不敢直視。
祝父見狀，沈聲道：“小桃已經交代了事情的經過。我只希望你能誠實地說出真相。畢竟，這是我們的家事，你們二人如今也未受重傷，我會酌情處理。”
小桃聞言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，泣不成聲：“小姐，對不起，對不起……”
祝卿看得出這是祝父想要了解真相的權宜之計，但祝離在看到小桃確實已經背叛她後，再想起顧小娘進門時的眼神，心中頓時慌亂不已。她口不擇言地辯解道：“我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……”
此言一出，一切已無需再問。
張夫人恨恨道：“這就是你的好表妹，所謂的賢良淑德的小妾？真是讓人大開眼界！”
她深吸一口氣，眼眶中泛起了淚花，聲音哽咽：“若非卿兒命硬，恐怕我這輩子都再難見到她了！來人啊，快些去官府報案！此等謀害性命的惡行，我倒要看看這天下是否還有王法可言！”
顧小娘聞言推開門跪倒在祝父身前，雙膝觸地發出微弱的悶響。
“老爺，我……”她顫抖著開口，“我只是一時沒有想開，真的沒有想過會釀成這樣的後果。真的不是有意的，請老爺恕罪啊！”
祝父見勢不妙，急忙上前安撫：“夫人，息怒息怒。你看卿兒現在不是好好的嗎？明日我便命人打開庫房，取出那幾根珍藏的老參，讓卿兒好好補補身子。而且，我還會立刻奏請陛下，讓禦醫親自來府上為卿兒診治。”
他轉身，目光銳利地看向顧小娘，語氣冰冷：“你，謀害人性命，罪不可赦。明日一早，你就搬到鄉下去吧，那裏遠離是非，也適合你反省過錯。至於祝離，禁足一年，好好學學女德！”
祝離聽到這個消息，瞬間又昏過去。
祝父的目光小心翼翼地游走在張夫人的面龐上，他內心期盼著，這位出身商賈世家的夫人，能將眼前的風波輕輕揭過。
他之所以此刻顯得如此謙卑，皆因張夫人的家世。
他身為朝廷命官，每月領取的微薄俸祿對於府邸龐大的開銷來說，無疑是杯水車薪。府中半數開銷，皆依賴於夫人的嫁妝來維持，因此他對張夫人總是過於客氣。即便他娶了表妹顧小娘為妾，他與張夫人也相敬如賓。
但家醜不可外揚。一旦妾室殘害嫡女的事被宣揚出去，祝父治家無方的名聲便會傳遍朝野，對他而言無疑是一場災難。
因此，祝父絕不允許這樣的局面發生。
張夫人自然也明白祝父的顧慮，但她心中卻難以釋懷。
祝卿在旁輕輕拉了拉她的手，微微搖頭，示意她這便是能爭取到的最好結果了。祝父歷來便是擅長和稀泥的人，這也是顧小娘敢如此囂張的原因。
然而，面對張夫人那陰沈的臉色，祝父還是做出了讓步。
他將晨曦和小桃留給了張夫人，權當是一份順水人情，並說道：“她們二人日後的安排，便全權交由你來定奪了。”
晨曦聞言，臉色瞬間蒼白如紙，而小桃則露出了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。
祝父對於這背後的覆雜糾葛並非一無所知，但他選擇了視而不見。看到祝卿和祝離都還活著只是受了驚嚇，他便覺得已經妥善處理了此事，於是揮了揮手說：“時候不早了，大家都各自去休息吧。”
他回頭看了一眼暈過去祝離和哭到昏厥的顧小娘，那雙腫脹的雙眼讓他對她失去了往日的柔情與憐憫。
祝父冷哼一聲，淡淡道：“誰知道她是不是又在裝暈，先不用管了，明早若是還未醒來再作打算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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